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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芾书论精粹
2008/1/4 20:33:51

      历观前贤论书,征引迂远,比况奇巧,如“龙跳天门,虎卧凤阙”,是何等语?或遣词求工,去法逾远,无益学者,故吾所论要在入人,不为溢辞。
 
      吾书小字行书,有如大字。唯家藏真迹跋尾,间或有之,不以与求书者。心既贮之,随意落笔,皆得自然,备其古雅。壮岁未能立家,人谓吾书为集古字,盖取诸长,总而成之。既老始自成家,人见之,不知以何为祖也。
 
      江南吴山《山完》、登州王子韶大隶题榜有古意,吾儿友仁大隶题榜与之等。又幼儿友知代吾名书碑及手大字更无辨。门下钓忖R其小楷,:“每小简可使令嗣书。”谓友知也。
 
      老杜作《薛稷慧普寺诗》:“郁郁三大字,蛟龙岌相缠。”今有石本得视之,乃是勾勒倒收笔锋,笔笔如蒸饼,“普”字如人握两拳,伸臂而立,丑怪难状。由是论之,古无真大字明矣。
 
      葛洪《天之观》飞白,为大字之冠,古今第一。欧阳询《道林之寺》,寒俭无精神。柳公权《国清寺》,大小不相称,费尽筋骨。裴休率意写牌,乃有真趣,不陷丑怪。真字甚易,唯有体势难,谓不如画算,勾,其势活也。
 
      字之八面,唯尚真楷见之,大小各自有分。智永有八面,已少锺法。丁道护、欧、虞笔始匀,古法亡矣。柳公权师欧,不及远甚,而为丑怪恶札之祖。自柳,世始有俗书。
 
      唐官诰在世为褚、陆、徐峤之体,殊有不俗者。开元以来,缘明皇字体肥俗,始有徐浩,以合时君所好,经生字亦自此肥。开元以前古气无复有矣。
 
      唐人以徐浩比僧虔,甚失当。浩大小一伦,犹使楷也。僧虔、萧子云传锺法,与子敬无异,大小各有分,不一伦。徐浩为颜真卿辟客,书韵自张颠血脉来,教颜大字促令小、小字展令大,非古也。


      石刻不可学,便自书使人刻之,已非己书也,故必须真迹观之,乃得趣。如颜真卿,每使家僮刻字,故会主人意,修改波撇,致大失真。唯吉州庐山题名,题讫而去,後人刻之,故皆得其真,无做作凡俗之差,乃知颜出於褚也。又真迹皆无蚕头燕尾之笔,与郭知运《争坐位帖》,有篆籀气,颜杰思也。柳与欧为丑怪恶札祖,其弟公绰乃不俗於兄。筋骨之说出於柳,世人但以怒张为筋骨,不知不怒张,自有筋骨焉。
 
      凡大字要如小字,小字要如大字。褚遂良小字如大字,其後经生祖述,间有造妙者。大字如小字,未之见也。
 
      世人多写大字时用力捉笔,字无筋骨神气,作圆笔头如蒸饼,大可鄙笑。要须如小字,锋势备全,都无刻意做作乃佳。自古及今,余不敏,实得之。榜字固已满世,自有识者知之。
 
      石曼卿作佛号,都无回互转折之势,小字展令大,大字促令小,是张颠教颜真卿谬论。盖自有大小相称,且如写“太一之殿”作四窠分,岂可将 “一”字肥满一窠,以对“殿”字乎!盖自有相称,大小不展促也。余尝书“天慶之觀”,“天”、“之”字皆四笔,“慶”、“觀”字多画在下,各随其相称写之,挂起气势自带过,皆如大小一般,真有飞动之势也。
 
      书至隶兴,大篆古法大坏矣。篆籀各随字形大小,故知百物之状,活动圆备,各各自足。隶乃始有展促之势,而三代法亡矣。

      米芾书论精粹 
  
      欧、虞、褚、柳、颜,皆一笔书也。安排费工,岂能垂世。李邕脱子敬体,乏纤浓。徐浩晚年力过,更无气骨。皆不如作郎官时《婺州碑》也。《董孝子》、《不空》,皆晚年恶札,全无研媚,此自有识者知之。沈传师变格,自有超世真趣,徐不及也。御史萧诚书太原题名,唐人无出其右。为司马《南真君观碑》,极有锺、王趣,余皆不及矣。
 
      智永临《集千文》,秀润圆劲,八面具备,有真迹。自“颠沛”字起,在唐林夫处,他人所收不及也。
 
      字要骨格,肉须裹筋,筋须藏肉,秀润生,布置稳,不俗。险不怪,老不活A润不肥。变态贵形不贵苦,苦生怒,怒生怪;贵形不贵作,作入画,画入俗:皆字病也。
 
      “少成若天性,习惯若自然。”兹古语也。吾梦古衣冠人授以折纸书,书法自此差进,写与他人都不晓,蔡元长见而惊曰:“法何遽大异耶!”此公亦具眼人。章子厚以真自名,独称吾行草,欲吾书如排算子,然真字须有体势?

      颜鲁公行字可教,真便入俗品。

      友仁等古人书,不知此学吾书多,小儿作草书,大段有意思。

      智永砚成臼,乃能到右军。若穿透,始到锺、索也。可不勉之!

      一日不书便觉思涩,想古人未尝片时废书也。因思苏之才,《桓公至洛帖》字明意殊有工,为天下法书第一。

      半山庄上多文公书,今不知存否。文公学杨凝式书,人鲜知之,余语其故,公大赏其见鉴。

      金陵幕山楼隶榜,乃关蔚宗二十一年前书,想六朝宫殿榜皆如是。

      薛稷书慧普寺,老杜以为「蛟龙岌相缠」。今见其本,乃如柰重儿握蒸饼势,信老杜不能书也。

      学书须得趣,他好俱忘,乃入妙别为一好萦之,便不工也。

      海岳以书学博士召对,上问本朝以书名世者凡数人,海岳各以其人对,曰:“蔡京不得笔,蔡卞得笔而乏逸韵,蔡襄勒字,沈辽排字,黄庭坚描字,苏轼画字。”上复问:“卿书如何?”对曰:“臣书刷字。”

      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康有为《广艺舟双楫》


       榜书古曰署书,萧何用以题苍龙、白虎二阙者也,今又称为擘窠大字。作之与小字不同,自古为难。其难有五:一曰执笔不同,二曰运管不习,三曰立身骤变,四曰临仿难周,五曰笔毫难精。有是五者,虽有能书之人,熟精碑法,骤作榜书,多失故步,盖其势也。故能书之后,当复有事,以其别有门户也。  榜书有尺外者,有数寸者,当分习之。先习数寸者,可以摹写,笔力能拓,起收使转,笔笔完具。既精熟,可以拓为大字矣。杜工部曰:“九龄书大字,有作成一囊。”则古人童年先作大字可见矣。

   学榜书虽别有堂壁,要亦取古人大字精者临写之。六朝大字,犹有数碑,《太祖文皇帝石阙》《泰山经石峪》《淇园白驹谷》,皆佳碑也。尚有尖山罔山铁山摩崖,率大书佛号赞语,大有尺余,凡数百字,皆浑穆简静,余多参隶笔,亦复高绝。

    榜书亦分方笔圆笔,亦导源于钟、卫者也。《经石峪》圆笔也,《白驹谷》方笔也。然自以《经石峪》为第一,其笔意略同《郑文公》,草情篆韵,无所不备,雄浑古穆,得之榜书,较《观海诗》尤难也。若下视鲁公“祖关”、“逍遥楼”,李北海“景福”,吴琚“天下第一江山”等书,不啻兜率天人,视沙尘众生矣,相去岂有道里计哉!

   东坡曰:“大字当使结密而无间。”此非榜书之能品。试观《经石峪》,正是宽绰有余耳。
   作榜书须笔墨雍容,以安静简穆为上,雄深雅健次之。若有意作气势,便是伧父。凡不能书人,作榜书未有不作气势者,此实不能自揜其短之迹。昌黎所谓“武夫桀颉作气势”,正可鄙也。观《经石峪》及《太祖文皇帝神道》,若有道之士,微妙圆通,有天下而不与,肌肤若冰雪,绰约如处子,气韵穆穆,低眉合掌,自然高绝,岂暇为金刚怒目邪?

    《白驹谷》之体,转折点画,皆以数笔成一笔,学者不善学,尤患板滞,更患无气。此是用方笔者,方笔写榜书最难,然能写者,庄雅严重,美于观望,非深于北碑者,寡能为之而无弊也。

    自萧何题署之后,梁鹄、韦诞、卫觊,盛以此称,唐时殷仲容“资圣”,王知敬“清禅”,并知名一时。盖榜书至难,故能书者致为世重也。

    北人工为署书,其知名者,并著于时。题洛京宫殿门板,则有沈含馨、江式。北京台殿楼观宫门题署,则窦遵瑾。周天和时,露寝成,赵文深以题榜之功,除赵兴守,每须题榜,辄复追之,其重榜书至矣。故榜书当以六朝为法。东坡安致,惜无古逸之趣;米老则倾佻跳荡,若孙寿堕马,不足与于斯文;吴兴、香光,并伤怯弱,如璇闺静女,拈花斗草,妍妙可观,若举石臼,面不失容,则非其任矣。自元、明来,精榜书者殊鲜,以碑学不兴也。吾所见寡陋,惟朱九江先生所书《朱氏祖祠》额,雄深绝伦,不复知有平原矣。吴中丞荷屋,则神采雍容,气韵绝佳。

    数寸大字,莫如《郑道昭大基仙坛》及《观海岛诗》,高气秀韵,馨芬溢目。《般若碑》,慎伯盛称之,以为古今石本隶楷第一,谓其雄浑简静,则诚有之,遽臆定为西晋人书,则不无嗜痂之癖。考《般若碑》是北齐书也。

    梁碑《神道》,渊穆极矣,然各体不同。《简王》则高浑雍容,《靖王》则丰整酣逸,《忠武王》则茂密美致,新理异采,《吴平忠侯》匀整安静。《忠武王》酷肖《刁遵》,《吴平忠侯》甚类《苏慈》。若能展作榜书,固当独出冠时,然吾未见能之者也。

   《云峰山石刻》,体高气逸,密致而通理,如仙人啸树,海客泛槎,令人想像无尽。若能以作大字,其秾姿逸韵,当如食防风粥,口香三日也。《瘗鹤铭》如瑶岛散仙,阳阿晞发;《般若碑》与《南康简王》《始兴忠武》四碑比肩,真可为四渎通流于后世矣。

   平原《中兴颂》有营平之苍雄,《东方朔画赞》似周勃之厚重,蔡君谟《洛阳桥记》体近《中兴》,同称于时,此以雄健胜者。《八关齐》骨肉停匀,绝不矜才使气,昔人以为似《鹤铭》,诚为近之。宋人数寸书,则山谷至佳,如龙蠖蛰启,伸盘复行,可肩随《大基》《观海》诸碑后,正不必以古今论,但嫌太妩媚耳。

   篆书大者,惟有少温《般若台》体近咫尺,骨气遒正,精采冲融,允为楷则。隶之大者,莫若冈山摩崖,其次则唐隶之《泰山铭》,宋隶之《山河堰》,俱可临写也。

  榜书操笔,亦与小字异。韩方明所谓“摄笔以五指垂下,捻笔作书”,盖伸臂代管,易于运用故也。方明又有握笔之法,捻拳握管于掌中。其法起于诸葛诞,后王僧虔用之,此殆施于尺字者邪?

   作榜书笔毫当选极长至二寸外,软美如意者,方能适用。纸必当用泾县。他书笔略不佳尚可勉强,惟榜书极难,真所谓非精笔佳纸晴天爽气,不能为书,盖又过于小楷也。     字过数尺,非笔所能书,持麻布以代毫,伸臂肘以代管,奋身厉气,濡墨淋漓而已。若拓至寻丈,身手所不能为,或谓持帚为之,吾为不如聚米临碑,出以双钩之,易而观美也。


编辑:中华仓颉文化网    杨嬅  http://www.zhcjwh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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